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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01 23: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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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爱的太累,也是时候放手了,我成全他们,我退出。顾沉愣了一下,看着滚到地上的钻戒,瞳孔骤然收缩。“你什么意思?!要和我离婚?”他眼睛迅速蔓延上红血丝,指着我咬牙切齿的咆哮。“你想和我分开?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死了你都要和我葬在一起!”“怎么?被说中了?当年嫁给我真是你设的一个局吗?”他彻底失去理智,指着我咆哮:“说!当年嫁给我是不是你设的局?是不是你们家故意撞的我?就为了攀上顾家?!你摇摇头,只要摇摇头就好了!”我的嘴被粗糙的线缝着,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不回答是吧?好!很好!”顾沉气得浑身发抖,深吸一口气,冷声开口:“薇薇,你说得对,我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骗了这么多年!”林薇见状,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在那煽风点火:“沉子,你别气坏了身子,为了这种女人不值得。”“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熊看样子也饿得没什么力气了,玩得都不尽兴,所以她才这么硬气不肯签。”顾沉愣住了,喃喃自语:“不够兴奋。”他像是找到了问题的根源,猛地抬头,对旁边的保镖吼道:“去!把兽用兴奋剂拿来!给我加大剂量!”“顾总!”赵叔再次惊恐地试图阻止:“使不得啊!打了兴奋剂熊会发狂的!太太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命的!”“闭嘴!”顾沉反手一巴掌将赵叔扇倒在地:“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再多说一句,我让你给她爸陪葬!”保镖犹豫了一下,但在顾沉杀人般的目光下,还是快速取来了药剂和注射枪。林薇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恶毒的光,主动接过注射枪,熟练地装上药剂,对准了那头在我身上撕咬的棕熊。“薇薇,小心点。”顾沉下意识地关心道。“放心,哥们儿我玩过这个。”林薇得意一笑,扣动扳机。药剂精准地打入棕熊的臀部。棕熊吃痛,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猛地人立起来!几乎是立刻,药效发作,棕熊原本还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风箱,口水疯狂分泌,滴落在地上。它猛地转头,目光死死锁定了地上无法动弹的我,那眼神里充满了狂暴的兽性和杀戮的欲望。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座肉山压了下来,紧接着右肩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伴随着一阵骨头断裂声,我的视野瞬间被染红,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我的神经。“啊!”即使嘴被缝着,那极致的痛苦依旧让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我的右臂被它硬生生齐根咬断了下来。剧痛让我全身痉挛,意识开始模糊。但噩梦才刚刚开始。血腥味激发了棕熊的凶性,它扔开断臂,血红的眼睛再次盯向我,巨大的熊掌带着腥风重重拍在我的腹部。我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所有的胎动消失了,一股热流从我下体汹涌而出,与地上的泥土、猪血混合在一起。孩子...我的孩子...“念念!!!”顾沉终于惊醒过来,他猛地一把推开试图拉住他的林薇,对着保镖怒吼:“拉开!快他妈给我把链子拉开!救人!快救人啊!”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冲上去,四五个人一起拉住拴着棕熊的粗大铁链,用力向后拖拽。然而,注射了过量兴奋剂的棕熊力量大得惊人。铁链在双方拉拽下,直接从中间崩断。顾沉目眦欲裂,“不!”他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跳下围栏,徒手抓住那根铁链。“顾总!”保镖们硬着头皮,纷纷跟着跳下去,七八个人手忙脚乱地去抓铁链。场面彻底失控,一片混乱。顾沉被棕熊带得扑倒在地,手掌铁链磨得血肉模糊。他眼睛死死盯着躺在血泊中的我,声嘶力竭地喊:“念念!撑住!求你撑住!”林薇站在高台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突然大喊:“沉子!趁现在,快把谅解书拿过去让她按手印!”这句话让正在拼命拽住铁链的顾沉猛地一僵。6而几乎就在同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一架军用重型直升机降下来,里面钻出来一队雇佣兵,为首的男人他身形高大挺拔,目光在落到我身上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念念?”他难以置信地低喃一声,随即抬手将正在咆哮的棕熊一枪爆头。所有人都愣住了。男人颤抖着手,极其小心地将我嘴上粗糙的缝线用匕首轻轻挑断,看到那被线勒出的伤口,猛地攥紧了拳头。他脱下自己的作战服外套,动作轻柔地盖在我身上。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了僵在原地的顾沉。“顾、沉。”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开口:“你也算个人。”顾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是谁?”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起身,对着身后的雇佣兵打了个手势。直到看着我被抬上直升机,男人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顾沉,以及高台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林薇。他一步步走向顾沉,冷笑一声:“我是谁?我是沈聿,沈念的哥哥。”沈聿?!那个国际上赫赫有名,背景深不可测的金融巨鳄兼军工巨头?沈氏家族那个说一不二,手段狠辣的年轻掌舵人?顾沉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沈念是沈家的大小姐?这怎么可能?!她家明明只是个开大车的。没等他从这个惊天消息中回过神来,沈聿再次开口。“把上面那个女的给我拖下来。”命令一下,立刻有两名雇佣兵冲上高台,不顾林薇杀猪般的尖叫和挣扎,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了下来,重重摔在沈聿和顾沉的面前。“啊!你们干什么!沉子!沉子救我!”林薇吓得涕泪横流,爬着想去找顾沉。沈聿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大腿用力,语气冰冷道:“闭嘴,贱人,你的账,等下慢慢算。”他看向脸色惨白的顾沉:“顾沉,我们沈家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长大的宝贝,就是被你这么作践的?打断腿?扔进熊窟?”沈聿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甚至在她怀着你的孩子的时候,纵容这个贱人害死我们的父亲,之后还这样折磨她?让她失去手臂,失去孩子?”顾沉张着嘴,迟来的悔恨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他语无伦次的试图辩解:“不是,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知道?”沈聿嗤笑一声,猛地揪起他的衣领:“那我再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你以为顾氏集团几年前濒临破产,是谁匿名注入巨额资金救活的?是你一直看不上的“开大车”的岳父,看在念念苦苦哀求的份上,不忍心她为你伤心才帮的你!”“你以为顾氏后来接连拿到的那几个关键项目,靠的是你的能力?那是我们沈家看在念念的面子上,在背后给你铺的路!打点的关系!”“没有念念,没有沈家,你顾沉早就破产滚回老家种地去了,哪来的今天的风光?哪来的资本在这里耀武扬威,欺负我妹妹?!”顾沉彻底僵住了,原来那些他曾经庆幸过的“好运”,那些他引以为傲的“商业成就”,原来全都是沈家的手笔。巨大的冲击和迟来的真相,瞬间将他击垮。顾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直升机方向,哀声嘶吼:“念念,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我不是人。”他抬手狠狠抽着自己耳光,嘴角很快渗出血丝。沈聿冷眼看着,眼中没有丝毫动容。“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他声音冰冷:“把我妹妹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害成这样,你以为磕几个头,扇几个耳光,就能结束吗?”他微微俯身,凑近瘫跪在地的顾沉和被他踩在脚下的林薇,声音冷漠:“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给我把这两个人渣带上飞机。”沈聿直起身,直接下令:“去医院,在我妹妹醒过来之前,我要他们跪在她的病房门口,磕头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停下。”“至于后续...”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顾沉和抖成筛糠的林薇。“我会慢慢跟你们算,不管是顾氏集团还是所有参与今天这件事的人。”直升机轰鸣着,朝着市中心最好的医院飞去。7机舱里,医护人员正在尽全力对我进行紧急救治。而另一边,顾沉和林薇被强行按着,跪在冰冷的机舱地板上。沈聿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只有攥紧的拳头表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飞机降落在医院顶楼停机坪,早已接到消息的医院专家团队迅速将我接入最高级别的手术室进行抢救。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期间,顾沉和林薇被强行押着,跪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不停地磕头。顾沉像是彻底失去了灵魂,机械地磕着头,额头一片青紫红肿,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林薇则早已吓破了胆,哭得妆都花了,丑态百出。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主治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沈聿恭敬地汇报:“沈先生,沈小姐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住了,失血过多,但万幸抢救回来了。”“我们尝试进行了断臂再植,神经和血管接续非常困难,未来大概率会留下后遗症,比如阴雨天疼痛。”“至于孩子,我们尽力了,快五个月的男胎,没能保住,请节哀。”沈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挥手让医生离开。过了一会儿,我被推出来,转入顶级VIP监护病房。沈聿跟着进了病房,轻轻握住我完好的左手,放在嘴边,声音沙哑而痛苦:“念念,哥哥来了,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他在病房里待了很久,然后才走出来,目光落在门口跪着的两人身上。“听到医生的话了?”沈聿看着顾沉表情嘲讽:“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顾沉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猛地用头撞击着地面。鲜血瞬间从额头流下,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林薇吓得噤声,在旁边瑟瑟发抖。过了许久,我虚弱地睁开眼,正对上沈聿担忧的眼神。我眼里瞬间蓄满了泪,喊了一声哥。沈聿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我的目光移向病房门口,看到了跪在那里狼狈不堪的两人。看到我死寂平静的眼神,顾沉浑身颤了一下,踉跄两步向我爬来。“念念,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向你道歉,向爸道歉,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不是人!”“求你原谅我。”林薇也跟着磕头求饶:“是我错了沈小姐,是我鬼迷心窍剪的刹车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决绝。“哥,我要和顾沉离婚,让他们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两个人渣。”8“听到我妹妹的话了?”沈聿脸上满是厌恶:“她让你们滚,也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现在,游戏正式开始。”他对着手下挥了挥手。“把‘顾总’请回顾氏大楼,好好‘协助’他清算一下公司资产,看看没有我们沈家,他到底还剩下些什么。”“然后送他去该去的地方。”“至于林小姐。”沈聿的目光落在林薇身上,缓缓道:“她不是喜欢剪线吗?不是喜欢和熊玩吗?找个好地方让她玩个够,别让她轻易死了。”“是!”雇佣兵领命,毫不客气地将彻底绝望的顾沉和疯狂尖叫挣扎的林薇拖了下去。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一个月后,我的身体在精心的照料下逐渐恢复。右臂虽然接上了,但正如医生所说,失去了大部分功能,还留下了会伴随终生的幻痛,每逢阴天下雨就会发疼,提醒着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孩子和父亲的离去,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但我活下来了。在哥哥的支持和保护下,我很快办理了和顾沉的离婚手续。顾沉已经一无所有,并且因为多项罪名被逮捕候审。签字的时候,他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看到我时,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反复说着对不起。我平静地签下名字,没有再看他一眼。过往十年,如同一场噩梦,梦醒了,我也该向前看了。我回到了沈家,家里虽然因为父亲的离世而笼罩着悲伤,但更多的是对我失而复得的庆幸和疼爱。哥哥沈聿动用了一切资源,为我寻找最好的康复医生和心理医生。时间或许不能完全抚平伤痕,但能让人学会带着伤痕继续前行。后来,我听说林薇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最严苛的病房,终日活在自己的恐惧里。顾沉被判了刑,在去年秋天意外死在了里面。我没有感到快意,只觉得一片平静。站在落地窗前,我看着窗外的雨丝,轻轻抚摸着那只隐隐作痛的手臂。哥哥走过来,将一条毯子披在我肩上,满是心疼的开口问道:“还疼吗?”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哥,别担心。”“都会好的。”他揽住我的肩膀,给我无声的支持。“嗯。”我点点头,目光望向雨后天边的彩虹,轻声说了句。“都会好的。”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会好好的,认真的走完这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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