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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2
更新时间:2025-10-02 0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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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救援队的动作很快,抗蛇毒血清和抗过敏药剂注入体内后,我的意识被拉回。陈亚珊还在试图辩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是我们的错,是秦艳峰他自己小题大做,明宇只是体质弱,我才给他拿了药…”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救援队长冰冷的眼神打断。队长指了指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证据就在这,你们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杜明宇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慌。当听到“警方支援”这几个字时,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很快,纪律组和警方的人就赶到了。他们先是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提取了泥坑里的药剂、我胳膊上蛇咬伤口的残留物等证据。随后又分别对陈亚珊、杜明宇以及其他队员进行单独询问。一开始,陈亚珊还在嘴硬,坚持说自己只是出于对杜明宇的关心才拿了药,蛇咬事件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可当警方拿出救援队执法记录仪拍下的视频。视频清晰地记录下她抢夺备用药,推开我,甚至踹我受伤胳膊的画面。还有杜明宇折返回来在我耳边低语,放蛇咬我,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而杜明宇在警方的审讯下,更是不堪一击。他一开始还想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陈亚珊,声称是陈亚珊一直怂恿他,让他放蛇咬我。“都是陈亚珊!她早就不想跟秦艳峰过了,还说只要秦艳峰死在丛林里,他的财产就都是她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教唆的受害者。可他的谎言很快就被戳破了。警方调出了他出发前与陈亚珊的聊天记录,里面清楚地记录着两人商量如何在丛林里设计陷害我的计划。包括故意不准备足够的抗过敏药剂,在关键时刻抢夺我的药物等内容。面对铁证,杜明宇再也无法辩驳,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没了往日的嚣张。陈亚珊得知杜明宇将所有责任都推给自己后,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她冲到杜明宇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杜明宇!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是谁跟我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是谁跟我一起计划这一切的?”“现在出了事,你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杜明宇也不甘示弱,反驳道,“明明是你先提出来要害死秦艳峰的,我只是被你蛊惑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人互相指责,曾经的深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丑陋的互相推诿。6我在医院里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身体逐渐康复。这天,陈亚珊在警方的陪同下,来到医院看我。她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凌乱,眼神憔悴,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一见到我,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艳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不该听信杜明宇的话,更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事情…”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扇自己的耳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可我真的后悔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没错。你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只不过你的选择,是踩着我的命去换!”陈亚珊听到这话,哭声猛地一顿。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大概以为,只要她低下头认错,我们之间那些年的感情就能成为她的“免罪符”。就能让我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对她的过错既往不咎。她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抓住我的衣角,却被一旁的警员拦住。“不是的!艳峰,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她挣扎着,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哀求。“我那时候被杜明宇迷了心窍,他总说你不懂我,不关心我,还说只要你不在了,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我鬼迷心窍才会信他的话啊!”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憔悴的脸上,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刚入行的队员,她是队里的后勤人员,每次我出任务回来,她总会提前煮好热汤,在营地门口等我。那时候的她,眼里有光。说起未来时,她会笑着规划我们的小家,说等攒够了钱,就离开探险队,找个安静的小城定居。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我想是从杜明宇加入队伍,频繁在她面前挑拨离间开始的吧?我打断她的哭诉,语气依旧平淡。“陈亚珊,你不用再找借口了。”“从你把我的抗过敏药剂递给杜明宇开始,看着我过敏发作却无动于衷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我顿了顿,想起在丛林里那濒死的绝望。过敏带来的窒息感,蛇毒蔓延的麻痹感,还有队员们指责的声音,杜明宇得意的笑容,以及她踢在我受伤胳膊上的那一脚。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根针,深深扎在我的心里。即便伤口愈合,疤痕也永远不会消失。陈亚珊的肩膀垮了下去,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的话像一把刀,划破了她最后一丝侥幸。陈亚珊跪在地上,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她知道,我话语里的决绝,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警员看了看时间,上前提醒她该离开了。她被架着起身时,还不断回头望向我,眼神里满是悔恨与不甘。但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7陈亚珊被警员带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平静。我望着窗外,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丛林里的种种遭遇。那些背叛与伤害,如同烙印般深刻。几天后,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案件。我作为受害者,坐在原告席上,看着被告席上的陈亚珊和杜明宇。他们穿着囚服,面色憔悴,早已没了往日的模样。陈亚珊和杜明宇隔着一段距离,两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彼此对视,更不敢看向我。当法官询问两人是否认罪时,陈亚珊先是沉默,随后突然抬起头,指着杜明宇嘶吼道。“都是他!是他一直蛊惑我,说只要秦艳峰死了,我就能拿到他的财产,我们就能在一起!我当初就是被他骗了!”杜明宇听到这话,瞬间激动起来,猛地从被告席上站起来。他挣脱法警的阻拦,朝着陈亚珊扑过去。“你胡说!明明是你先提出来要杀秦艳峰的!你说你早就厌烦了他,想吞了他的财产!现在出事了,你就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陈亚珊抓着杜明宇的头发,杜明宇则用力撕扯陈亚珊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互相咒骂。陈亚珊的声音尖利,带着无尽的怨恨。“你这个骗子!当初说会对我负责,现在却想把我当替罪羊!”杜明宇的脸上满是狰狞,完全没了往日的柔弱模样。“你才是毒妇!要不是你贪心,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法警连忙上前拉开两人,可他们依旧挣扎着想要扑向对方,场面一度混乱。旁听席上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对曾经的“恋人”,会在法庭上如此不顾体面地互相撕咬。彻底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上演了一出鱼死网破的戏码。法官重重敲响法槌,厉声呵斥,“肃静!被告请注意法庭秩序!”两人这才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样子,脸上满是狼狈。法槌再次落下,法庭内终于恢复秩序。法官看着眼前这对撕破脸皮的男女,眼神冷冽,当庭宣读了判决书。陈亚珊因故意侵占急救物资、故意伤害、共同故意杀人未遂,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她在听到判决结果的瞬间,双腿一软,若不是法警及时扶住,险些瘫倒在地。她嘴里喃喃着“我不服”,声音却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杜明宇的罪名与陈亚珊一致,且他是放蛇伤人的直接执行者,主观恶性更深,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听到“十四年”这个数字时,杜明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对着法官嘶吼。“我没有!我是被胁迫的!判得太重了!”可他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毫无意义,法警直接架着他往外走,他的嘶吼声渐渐消失在法庭门外。庭审结束后,陈亚珊被法警带离前,突然挣脱束缚,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扑过来,却被拦在了护栏外。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我,眼泪汹涌而出,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求。“艳峰,我知道错了!十二年啊,我出来就老了,我不想坐牢!你再帮我一次,求你了!”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当初在丛林里,我奄奄一息时,她何曾有过一丝怜悯?我平静地开口,“陈亚珊,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也该由你自己承担。”她瘫坐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却再也没人会心疼她。法警上前,将她架起来带走,她回头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悔恨,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8庭审结束后没几个月,我就从警方那里得知了杜明宇的消息。他在监狱里根本无法适应,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中。起初,他还试图找狱警哭诉,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没人理会他。后来,他见申诉无望,又受不了监狱里的生活,竟然在牢房里用床单拧成绳子,选择了自杀。虽然被狱警及时发现救了下来,但也成了植物人,只能在医院里靠着仪器维持生命。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没有丝毫同情。他当初在丛林里对我下死手,甚至想让毒蛇来终结我的生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而那些在丛林里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包庇陈亚珊和杜明宇的队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探险队总部在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后,立刻召开了会议,最终决定将他们全部辞退。并将他们的行为记入行业黑名单,禁止他们再加入任何探险团队。他们曾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帮他们向总部求情,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被陈亚珊和杜明宇蒙蔽了。可我拒绝了。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沉默,甚至跟着一起指责我,如今又怎能指望我原谅他们?我告诉他们,“当初你们选择站在我对立面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后果。”他们听了我的话,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我。9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我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和心理上的创伤才渐渐愈合。很多人都以为我会离开探险队,毕竟这里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可我没有,探险是我从小到大的热爱,我不能因为一些不好的人就放弃自己的梦想。身体痊愈那天,我独自回了趟曾经和陈亚珊住过的公寓。推开门,柜面上放着的情侣钥匙扣早已蒙尘。我没再多看,径直走到书房,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探险日志,这是我从业以来每天晚上必须要写的记事。指尖突然停在某一页,“今天亚珊说,等我找到濒危的白腹锦鸡,就和我去云南定居,在洱海边开家小客栈。”字迹旁边还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鸟,是她当时笑着添上去的。我合上日志,将抽屉里的杂物一一清理,只留下那些与探险相关的物件。出门时,我把公寓钥匙交给了中介,转身走向停车场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没有丝毫留恋。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能让背叛成为困住自己的牢笼。重新回到探险队那天,我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冲锋衣,背包里只装着罗盘、地图和那本没写完的探险日志。领导拍着我的肩膀说,“早就等你归队了,这次有个新任务,去川藏边境找藏鹀,队里来了几个新伙伴,你们正好磨合磨合。”初见林薇时,她正蹲在营地旁整理鸟类观测设备,指尖捏着放大镜,认真比对手里的羽毛样本。听到脚步声,她抬头一笑,眼里亮得像山间的星星。“你就是秦队吧?我叫林薇,主攻鸟类生态研究,这次跟你好好学习。”她说话时带着点轻快的语调,手里还不忘把记录册分类收好,那股对探险的热忱,像极了刚入行时的自己。进藏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刚到海拔四千米的垭口,就遇上了突发的暴风雪。队员小陈体力不支,脸色苍白地靠在岩石上。林薇立刻从背包里翻出应急氧气管,又熟练地裹紧保温毯,动作干脆利落。“我以前在可可西里做过科考,这种情况常见,咱们轮流扶着他,慢慢往避风处挪。”我看着她在风雪里奔走的身影,突然想起丛林里那些冰冷的背叛。原来真的有人会把队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会在困境里主动伸出援手。10那晚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我们围坐在篝火旁煮姜茶。林薇翻出自己的观测笔记,上面画满了各种鸟类的草图,旁边还标注着栖息地、习性。“我一直想找到藏鹀的繁殖地,听说它们对环境特别挑剔,这次跟着你,说不定能有突破。”我拿出自己的日志,翻到记录白腹锦鸡的那一页,第一次主动说起丛林里的遭遇。她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最后轻声说,“那些不好的人和事,就像路途中的绊脚石,咱们踢开它,继续往前走就是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翻过山岭,在密林里架设红外相机,清晨蹲在溪流边观察鸟类活动。林薇总能敏锐地发现藏鹀的踪迹,每次找到新的观测点,她都会兴奋地拉着我分享。“你看,它们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太漂亮了!”我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有一次,我们在悬崖边发现了藏鹀的鸟巢。为了不打扰它们,我们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直到夕阳西下才悄悄离开。回程的路上,林薇突然说道,“秦队,跟你一起探险,我觉得特别踏实。”我转头看向她,正好对上她温柔的目光。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发芽。任务结束那天,我们成功拍到了藏鹀育雏的珍贵画面。庆功宴上,领导笑着打趣,“你们俩搭档真是绝配,下次还一起出任务!”林薇脸颊微红,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后来,我们一起去了云南,站在洱海边,她指着远处的客栈说。“你以前说过想在这里开家客栈,咱们以后退休了,就把客栈改成鸟类观测站,好不好?”我握紧她的手,点头说,“好,以后不管是探险,还是过日子,我们都一起。”偶尔想起陈亚珊,我早已没了当初的怨恨,只剩下一丝淡然。她就像一本翻过去的旧书,被我放在了记忆的角落,再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情。如今的我,身边有志同道合的爱人,有热爱的事业,每天都在向着阳光奔跑。那些背叛带来的伤口,早已被新的幸福抚平。而未来的路,还有无数的风景等着我们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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